既然战报上说,吴承私扣粮草,大军缺水断粮,不是靠的你李萱萱的奇谋诡策,不是靠的天时地利人和,不是靠的全军将士万众一心克服艰险,更不是与外敌通联,而只是一片诚心感动了坛子里的神明。坛神神通广大,给予食物和水源。 也是靠着坛神神通,送来肉食,才让镇北关民心所向,百姓甘愿为大军打开关门。 那这口神通广大的坛子,就不可能再继续留在太傅府中! 就在昨夜,太师派出死士半路劫道,想要强行把坛子抢过来。可惜太傅府中早有防备,三名死士在太傅府里的好手们面前,占不到太多便宜。 见抢夺不成,其中一名死士,手中两柄开山铜锤,重重撞击在那口大坛子上! 两柄铜锤足有上百斤沉,便是精铁也该断了,便是石头也该碎了。 可那口菜坛竟是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,两柄铜锤敲在上面,连一道裂缝都没留下! 反倒是手持铜锤的死士,身体无端开始消失,皮肉骨血皆如一道青烟般消散! 手持精钢长剑的死士不信邪,再度尝试,结果步了铜锤死士的后尘。 最终,三名死士折了两个,剩余一人拼着重伤逃回府中,勉强将此事汇报,没过多久也断了气。 既是无力摧毁,无处复制,无法盗取,那就只能逼她交出来! “耳听为虚,眼见为实。” “若是真的,那口坛子,就不能留在太傅府中。” 如果坛子的事是假的,那就请军师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。 如果坛子的事是真的……那这口坛子,就不能留在太傅府中! 那口坛子,不是你李萱萱的神,不是你李家的神! 这位“坛神”,应当属于整个大庆王朝! “此坛是吾女幼时所得,形影不离,连出征都带着。”李元冷哼一声,“太师一句话,就是要她交出……恐怕,不妥吧。” 李元当然也知道,此等宝物不能独享。 但是,交也要分情况,绝不能被杨奕牵着鼻子走,在朝堂之上在杨奕的逼迫之中交出这宝物! 便是下了朝再将宝物送进宫中也无妨,但这事不能是由杨奕出面促成的! 在朝堂之上,在文武百官面前,李元必须要在他那一脉的官员面前树立威信。 你太师说交我便交?那我太傅的威严何在? 这坛子,就是我李家所有! 女帝也好,你杨奕也好,想要我李家交出来,就得拿东西来换! “不若先将坛神请上殿,待验证真假,再谈论归属如何?” 杨奕说罢,朝大殿之上一拱手:“微臣斗胆,请皇上下旨,请坛神上殿!” 这一计策,不可谓不高明。 先跳过归属问题,请坛神上殿。 如此宝物,就不信你女帝不动心。 在金銮殿上,在众目睽睽之下展示神迹。只要证实了坛神的真实性……那么,李元想不交都不行了。 你李家便是权势通天,又如何抵挡得住人心贪婪? 既是坛子进了宫,交不交,可就由不得你了! 于公,于私,都必须将这口坛子留下。 而这,看在众人眼里,就是你李元,话语权不如我杨奕,太傅在我太师面前吃了瘪! “此去太傅府,一来一回至少一个时辰。太师大人,你当满朝文武都如此清闲吗?” 李元也是想通了这一点,故而开口阻挠。 “我自是知道朝廷上下公务繁忙,可这和足以改变国运,护佑大庆千秋万载的‘坛神’相比,又能算得了什么呢?” 杨奕义正辞严,再度朝大殿之上一拱手:“请皇上下旨,请坛神入殿!” 在其身后,太师一脉的官员纷纷拱手:“请皇上下旨,请坛神入殿!” 那声势,当真是气震山河! “皇上,兹事体大,还请酌情商榷……” “应由应天典测算良辰吉日,再将坛神请入宫中……” 见此情状,太傅一脉的官员也纷纷拱手劝阻。 理由五花八门,可就是没有一个说“此宝不应入宫”。 太傅李元面色阴沉,他自然也是知道,此宝一旦现世,就不能归他一家所有。 可派系之争,拼的就是公信力,拼的就是在朝堂之上的影响力! 今日你保不住这一口坛子,明日你就保不住门生故人的乌纱帽! 这坛子,能交,但不能这么交! “太师大人不必如此。要把坛神请到这里,也不是不行。” 回太师话的,不是女帝,不是太傅李元,而是李萱萱。 “只是坛神,可没有太师大人所想的那么好说话。对其而言,人的生命就犹如一缕青烟,不知何时就会突然消散……” 此话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了。 要让我交出坛子?可以。 万一坛神对你的态度不太满意,弹指一挥间,让得在座各位灰飞烟灭……可就别怪我,没有提醒过你了! 果不其然,太师杨奕眼神阴冷,但却没有再继续多说什么。 其身后的官员,也是保持沉默。 能坐到这个位置的,都懂得惜身。 “好了,众爱卿稍安勿躁,朕自有定夺。” 龙椅之上,女帝沈秋月缓缓起身。 “得坛神相助,乃是我大庆顺应天意,民心所归。” “既然李卿最先得到坛神认可,获得坛神相助,那于情于理,都该将坛子留于李卿之手,由李卿继续与坛神沟通。” “但杨爱卿说得也有道理,太傅府中人多眼杂,此等宝物留于太傅府中,的确容易滋生事端。” “这样吧,李萱萱,朕限你三日之内搬入镇远侯府,此坛便留在镇远侯府内!” “望李卿能善用此宝物,继续为我大庆百姓造福!” 其实这话的意思就是,既然这个坛子是李萱萱发现的,坛神是李萱萱唤醒的,那这坛子就归于李萱萱之手,由她继续和坛神沟通。朕对她有足够的 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