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右队”主力终于到了。
于是,苏窦山东侧海面上,形成了“冠军号”、“龙骧号”、“豹变号”等三舰在“内圈”,“驭风号”、“伏波号”、“弄涛号”、“福星号”等四舰居中,“射声号”、“虎贲号”、“策电号”、“驭雷号”、“脍鲸号”等五舰在“外圈”的“阵势”。
十二只中**舰纵横排列,气势恢宏,蔚为大观。
还有,除了一只炮舰“福星号”,其余十一只军舰,即便吨位最小的“伏波级”标准巡洋舰——包括“伏波号”、“弄涛号”,也比法军三舰中吨位最大的“特雷维尔海军上将号”要大。
原先对投降不情不愿的——包括“窝尔达号”的大副在内,都觉得,孤副司令的决定,还是正确的。
“右队”指挥官、“射声号”管带小爱德华乘坐蒸汽小艇,登上“冠军号”,向丁汝昌、乔百伦汇报了黄龙山海域的战况,彼此祝贺之后,连狄克多、大爱德华在内,几位高级将领凑在一起,开了一个碰头会,做出如下分析和决定:
“云雀号”、“阿黛尔号”既已南遁,应该会和其后的“北京—东京”舰队后勤分舰队打上照面;不过,“云雀”、“阿黛尔”二舰只晓得黄龙山海域的战况,不晓得苏窦山海域的战况,即,她们并不晓得,目下,“北京—东京”舰队第一、第二分舰队已尽数覆没。
“右队”既没有对“云雀”、“阿黛尔”二舰进行追击,那么,在确定暂无追兵的情况下,“北京—东京”舰队后勤分舰队——也包括“云雀号”、“阿黛尔号”,对于下一步的动作,必定是犹豫不决的——
南遁?抑或暂时停了下来,待北边的战况明晰之后,再定进止?
毕竟,如果第一分舰队无恙,后勤分舰队却带着运煤船、弹药船、粮食船等辎重船跑掉了,这以后的仗,可就没法子打了——尤其是煤和弹药这两样东西,不比食、水,没法子“因粮于敌”啊。
如是,战后,后勤分舰队的指挥官,非上军事法庭不可。
若“北京—东京”舰队后勤分舰队逡巡不南,彼于我,等于引颈待戮;即便彼已得到主力尽没的消息,南下跑路,但除了两只护卫舰外,队伍中皆为辎重船,行动缓慢——尤以运煤船为甚。
因此,不论哪种情形,这个后勤分舰队,眼下距苏窦山这儿,一定没有多远,我方立即组织追击,定可在向晚之前,追上并歼灭之!
至于“云雀号”、“阿黛尔号”,因为不是后勤分舰队的护卫舰,不必受辎重船的拖累,可以撒丫子狂奔,追起来,要麻烦些——不过,如果一定要追,迟早也是追的上的,只是不会是今天之内的事情了。
“云雀号”、“阿黛尔号”只是两只小吨位炮舰,即便给她们跑掉了,也不会给日后对阵“北京—东京”舰队的“第二批次”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影响——苏窦山大海战经已实锤了:在这种大规模海战中,吨位、火力、装甲,决定一切,若将“云雀号”、“阿黛尔号”之类的小吨位舰只直接投入战场,除了给大吨位敌舰送人头之外,没有任何其他意义。
苏窦山大海战结束之后,全舰队要在最短的时间之内,完成休整——包括维修战舰,治疗伤员,补充弹药、煤水,以及总结战略、战术上的得失,以应对“北京—东京”舰队的“第二批次”;在这种情形下,“云雀号”、“阿黛尔号”既无足轻重,那么,分出一支兵力,花较长的时间去追击它们,影响全舰队的休整,就划不来了。
还有,在另一个层面上,其实也有放掉少数不那么重要的敌人的必要——这种敌人的作用,在于回到己方阵营之后,传播失败、恐怖的消息、情绪。
所以,全力追歼“北京—东京”后勤分舰队!
至于“云雀号”、“阿黛尔号”,嗯,由得他们去吧。
战斗中,我方“冠军号”、“射声号”、“驭雷号”三舰负有轻伤,其中,“冠军号”前桅下方的水线出现破损,两块铁甲半垂下来,露出了木甲,船壳虽未穿透,但“冠军号”是国之重器,在进行仔细检查和维修之前,就不必叫她去办不大紧要的差使了;而“射声号”虽也属“国之重器”,不过,她的伤,只是被打掉了一门加特林机关枪,舰体本身无恙,因此,会议决定,还是由“射声号”带“右队”追击。
不过,“右队”中的“驭雷号”,轮机舱部位中弹,虽有穹甲保护,轮机舱无恙,但船壳已经洞穿,引起了少量进水,虽无大碍,但毕竟,同“冠军号”一样,出问题的是舰体,既是“不大紧要的差使”,也就不必带伤硬上了。
于是,“驭雷号”退出“右队”,由“左队”的“豹变号”补上。
另外,考虑到“右队”的“超海号”、“扬武号”正在看守投降的“查理号”,又将“左队”的“弄涛号”编进了“右队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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